38.5℃的守护👧🏻(=^・ω・^=)

妮妮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凉丝丝的枕头上,听见客厅里母亲压低的说话声:”对,幼儿园先请假…体温还是没降…”

阳光在窗帘缝隙里游走,忽然被一团晃动的影子挡住。橘子糖蹑手蹑脚跳上窗台,嘴里还叼着半截蒲公英,白绒绒的种子扑簌簌落在药盒上。它歪头盯着妮妮烧红的脸,左眼的白翳在强光下泛着珍珠色。

“我变成火龙啦。”妮妮哑着嗓子举起温度计,玻璃管里的红线正在38.5℃处颤动。橘子糖突然伸爪按住她发烫的手腕,肉垫像沾了露水的蒲公英绒球。

午后蝉鸣最盛时,退烧药开始发挥作用。妮妮迷迷糊糊看见床头柜上堆着小山:磨牙棒、蝴蝶结、还有被咬出牙印的塑料小鸭——全是橘子糖藏在沙发底下的宝贝。小猫蜷成圆圈贴着她发汗的后背,呼噜声像台老旧的小马达。

夜里暴雨突至,妮妮被雷声惊醒时,发现被角沉甸甸的。橘子糖正用前爪环着她冰凉的脚丫,尾巴有节奏地轻拍床单,受伤的左眼在闪电亮起的瞬间,映出窗外摇曳的紫藤花。

“我们橘子糖会照顾人啦。”第二天清晨,母亲端着粥碗愣在门口。晨光里,小猫正努力用头顶着水杯往枕边推,湿润的鼻尖沾着晶亮的水珠。妮妮咯咯笑着搂住毛茸茸的脖子,闻到了阳光晒过猫薄荷的味道。

雨天的朋友🧑‍🤝‍🧑(。・ω・。)🐾🐾

放学铃声刚响过,雨点就噼里啪啦砸在走廊玻璃上。朵朵攥着书包带往外冲,忽然听见花坛里传来微弱的”喵呜”声。

扒开湿漉漉的冬青丛,橘色的小毛团正缩在排水管后面,耳朵尖挂着水珠。它抬头时,朵朵才发现它左眼蒙着层白翳,像被揉皱的糖纸。”别怕呀。”她把草莓发卡别在领口,蹲着往后挪了半步。

第二天放晴,朵朵攥着早餐省下的火腿肠来赴约。小猫正仰面躺在阳光里,粉色的肉垫朝着天空一抓一抓。它忽然翻身坐直,歪头盯着朵朵胸前的草莓发卡,尾巴尖轻轻卷起来。

“这是秘密基地哦。”朵朵把牛奶盒剪成小碗,看着小猫用胡子丈量碗沿。它喝奶时喉咙里咕噜咕噜响,受伤的眼睛眯成月牙。当冰凉的鼻尖蹭过她手背,朵朵才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。

周五暴雨来得突然。朵朵抱着书包跑过花坛时,那个橘色身影突然窜出来,跟着她啪嗒啪嗒踩水坑。单元楼屋檐下,小猫抖毛甩出亮晶晶的水花,忽然用脑袋顶了顶她湿透的裤脚。

“要跟我回家吗?”朵朵轻轻解开草莓发卡。小猫凑近嗅了嗅,温暖的身躯挨着她坐下,在朦胧的雨幕里,像一团小小的太阳。(๑・̀ㅂ・́)و✧

小虎的捕鱼日记ฅ^・ﻌ・^ฅ❣️🐟

小虎第一次发现鱼缸,是在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。

这只三个月大的橘白猫原本在沙发上打盹,突然被一抹游动的金光吸引了注意。客厅角落的鱼缸里,三条金鱼正悠闲地摆着尾巴,阳光透过水面,在它们身上镀了一层流动的碎金。小虎的瞳孔瞬间放大成两颗黑葡萄,胡须前探,尾巴尖微微颤抖。

它先是蹲在鱼缸前观察了整整十分钟,然后开始绕着玻璃缸转圈,小鼻子贴在冰凉的玻璃上,呼出的热气在表面凝成白雾。当最大那条金鱼游过面前时,小虎突然出手——”咚!”肉垫拍在玻璃上,鱼儿们惊慌逃窜,而它被反作用力震得后退两步,一脸茫然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捕鱼成了小虎的每日必修课。它开发出各种战术:有时埋伏在沙发靠背上突然飞扑;有时用爪子勾起茶几上的毛线球丢进水里”诱捕”;最执着的是某天半夜,主人起夜时发现它竟然叠了两个坐垫当台阶,整个身子挂在鱼缸边缘,左爪悬在水面上方蓄势待发。

转折发生在梅雨季。鱼缸换了带盖的生态箱,小虎蹲在再也打不开的玻璃罩前,尾巴失望地耷拉着。直到某个清晨,主人发现鱼缸盖上散落着几片银杏叶——小虎不知从哪衔来的,正透过叶片的缝隙,专注地盯着水中游动的影子。

如今鱼缸周围总会出现”贡品”:有时是半片枫叶,有时是掉落的乐高小鱼,甚至还有它最爱的毛线老鼠。小虎似乎明白了永远抓不到那些流光溢彩的猎物,但这并不妨碍它每天准时蹲守,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水波荡漾的光影,仿佛守护着自己童话般的海洋。

雪团的夏日冒险(=;`ω´=)

入伏后的第一场暴雨,让雪团发现了新大陆。

这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原本最讨厌潮湿,每逢雨天就窝在飘窗上舔毛。可今天阳台上积了一洼雨水,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被风吹落的茉莉花瓣,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。雪团蹲在纱门后看了十分钟,终于忍不住伸出爪子推开了门缝。

起初它只是谨慎地用肉垫触碰水面,粉嫩的趾间立刻传来冰凉触感。随着”啪”地一记猫拳,水花溅在它雪白的胸毛上,形成几颗剔透的水晶。这意外发现让雪团兴奋起来,它开始绕着水洼转圈,尾巴高高翘起像支白色旗帜,时不时突袭水面,溅起更大的水花。

等主人发现时,这只”落汤猫”已经把战场从阳台扩展到了浴室。它不知何时溜进去的,正站在马桶水箱上,专注地盯着抽水按钮。随着”咔嗒”一声,水流漩涡立刻吸引了它的全部注意力。当主人急忙冲进来时,只见雪团半个身子都探进了马桶,后腿还保持着优雅的芭蕾姿势,湿漉漉的尾巴却出卖了它方才的疯狂。

吹毛时雪团难得没有挣扎,它蹲在烘干箱里,透过玻璃望着窗外又开始飘落的雨丝。粉色的鼻尖上还沾着一滴水珠,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主人突然发现,烘干箱里的不是往日那个高贵冷艳的公主,而是一只眼睛发亮、胡须上翘的小淘气。

夜深时,阳台上传来细微的水声。月光下,雪团正用爪子拨弄着主人特意留下的浅水盆,水面倒映着它晃动的耳朵和天真的眼眸。这个夏天,怕水的小白猫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。

巷尾的约定(=´∇`=)

梅雨季节的黄昏,林小满撑着透明雨伞走过青石巷时,第一次遇见那只狸花猫。

猫蹲在巷尾杂货店的雨棚下,黄绿相间的皮毛像打翻的调色盘,左耳缺了个小角。它正专注地舔着爪子,雨水在它周围织成珠帘。林小满下意识放轻脚步,却还是惊动了它。狸花猫抬头望来,琥珀色的瞳孔在雨雾中泛着蜜糖般的光泽。

第二天下班,林小满特意绕路经过巷尾。狸花猫果然还在老位置,这次它面前摆着个豁口的瓷碗,碗底残留着几粒猫粮。杂货店阿婆笑着说:”这野小子挑食得很,只吃海鲜味的。”

从此林小满包里总备着小鱼干。狸花猫起初保持着安全距离,直到某个放晴的周末,它突然跳上林小满膝头,带着阳光味道的尾巴扫过她手背。后来她才知道,那天是阿婆搬去养老院的日子。

深秋时林小满换了工作,新公司要穿过半个城市。最后一次喂食时,她把整包小鱼干倒进瓷碗。狸花猫没有像往常那样迫不及待地扑上来,而是蹲坐着看她,尾巴尖轻轻卷起又松开。

三个月后的冬至夜,加班的林小满鬼使神差走了旧路。积雪的巷尾,那个豁口瓷碗还摆在老位置,碗边结着冰凌。正当她鼻子发酸时,一团暖烘烘的毛球突然蹭过她脚踝——狸花猫的皮毛上沾着雪粒,缺角的左耳冻得发红,嘴里还叼着条挣扎的小银鱼。

瓷碗里的冰凌渐渐融化,倒映出一人一猫重逢的影子。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,新年的第一片雪花落在狸花猫湿润的鼻尖上。

蓝眼睛的礼物 ฅ^・ﻌ・^ฅ

暴雨将梧桐叶拍在画廊橱窗上时,那团蜷缩在《星空》复制品下方的灰影吸引了苏棠的注意。琉璃质感的蓝眼睛从湿漉漉的毛皮下浮出来,像两枚坠入深海的月亮。

“原来梵高的向日葵里藏着暹罗猫。”苏棠把毛巾裹住颤抖的小家伙,巧克力色鼻尖立即在她腕表上呵出雾气。宠物医院扫描芯片的结果让她心惊——芯片编号显示这是三个月前失踪的赛级暹罗,左后腿还留着捕兽夹的旧伤。

她给猫取名”松烟”,源自它毛色里晕染的灰调。这个被前主人以”血统不纯”为由遗弃的小家伙,总爱在苏棠修复古画时蹲在调色盘旁。当它用尾巴卷走她误蘸的赭石颜料,竟阴差阳错补全了《踏雪图》里残缺的梅枝。

暴雪封城的深夜,松烟突然焦躁地撕扯苏棠的睡衣。直到被叼着袖口拽出卧室,她才闻到走廊弥漫的焦糊味——老化的电暖器正在冒烟。裹着毯子坐在消防车红光里时,怀中的猫用凉丝丝的鼻尖贴着她发烫的眼皮。

情人节那天,画廊举办了特别的”猫爪水墨展”。松烟端坐在明代紫檀官帽椅上,尾尖悬着的狼毫笔正被小爪子推着,在洒金宣上印出梅花篆章。穿驼色大衣的男人在《双猫戏雪图》前驻足良久,忽然转身对苏棠轻笑:”能把暹罗猫养成水墨大师的,果然是当年美院最固执的修复系才女。”

此刻松烟正霸占着苏棠的乾隆窑斗彩坐墩,琉璃眼倒映着窗外的初雪。它胸前新挂的银牌轻轻摇晃,正面刻着”松烟侍诏”,背面是苏棠娟秀的小楷:”执笔为骨,落雪为魂”。

三色裁春 ꉂ ᳐ ´ ᗜ ` ᳐ฅ

青瓦檐角的冰棱滴下第一颗水珠时,三花猫衔着半截红梅跳上绣坊的支摘窗。姜雨眠停住绷架上的苏绣滚针,看那猫儿抖落满身碎雪,额间橘斑恰似她昨夜调失败的曙红染料。

“灶上煨着火腿笋汤。”她将炭盆挪近些,猫儿却把梅花按在未完成的《百子嬉春图》上。玄、白、橘三色绒毛扫过丝绢,竟与她断线的绣样完美契合——缺了孩童手中纸鸢的位置,正绽放着带牙印的梅花。

谷雨那日雷声惊了送货的马车,三色影子突然掠过翻倒的绣品箱。姜雨眠追到后巷时,猫儿正蹲在染缸沿上,左爪死死按住险些坠入靛蓝染液的双面绣嫁衣。湿漉漉的尾尖还在滴水,却已昂首冲她叫唤,仿佛在嗔怪主人来得太迟。

“就叫三裁吧。”她揉着猫儿肚皮上暖融融的白毛,想起师父说过三花猫是上天派来的裁云匠。这小家伙确像带着鲁班尺,总能在她绣线将乱时打翻针线盒,或把错用的金丝线团滚进荷花池。

七月流火的黄昏,三裁忽然不见踪影。姜雨眠寻至染坊废院时,夕阳正为猫儿镀上金边——它端坐在百年紫藤枯桩上,三色尾巴拂开蛛网,露出半块残破的木雕版。当夜暴雨冲垮老墙,那截藏着明代《织造谱》的树桩若晚发现半日,便永沉泥沼了。

如今”三裁绣坊”的招牌下悬着猫爪印木雕,往来客商总被奇景吸引:玄色梅花印落在雪青缎面上是竹影,橘色爪痕抹过雨过天青纱便成锦鲤。最妙当属三裁亲自接的订单——若它跳上哪匹布料酣睡,那便是天意要裁作嫁衣。

寒露清晨,姜雨眠在猫儿常蹲的绣墩上发现个褪色香囊。当年走失的师父笔迹依稀可辨:”三花色,天工开物,得之如得三分锦。”三裁正用沾满晨露的爪子,把新折的绿梅按在她昨夜写坏的春联上。